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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5:三堂会审(二贝暴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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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刚坐下没一会儿,手机就闹腾腾的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拿起来一看,竟然是夏秋的。

    郝贝笑眯眯的接了起来:“夏夏,你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二贝,你家出事了,你不知道?你在那儿呢?快回家吧。”夏秋着急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出来。

    郝贝一听却是傻眼了,她家出事了,出什么事了?

    夏秋也说不清,只是说,打电话到郝家时,听到郝妈妈在哭,问什么都不说。

    郝贝急急的挂了电话,而后开始往家里打电话,打家里的座机,没有人接,打他爸的电话被摁掉,打她妈妈的,她弟的还有杨清的,全都打不通!

    郝贝脸色一白,不知道该打给谁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回家。”郝贝突然抬头这么来了一句。

    宁馨刚打完一份文件,听郝贝这么一说,就笑道:“好呀,我开车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郝贝却是双眼无神的只重复着一句话:“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宁馨只当郝贝是真想回家了,脑袋缺根筋的把文档保存好,关了电脑说:“那你等我下,我换身衣服,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郝贝木然的点头,脑海里只有回家这两个字,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?

    一直到宁馨换好衣服出来,郝贝才木木的跟着宁馨走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宁馨边走边边解释着说,首长去开会,要是紧急任务的会议,要一开就能开半天一天甚至更长时间的,所以先送郝贝回家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再说裴靖东这儿,那里是开会呀,那简直就是比三堂会审还厉害。

    没走到会议室,就遇上裴红军的勤务秘书,说是司令在办公室等他。

    裴靖东刚敲了门,才踏进去一只脚,黑色的马鞭就这么朝他飞来!

    而他的老子裴红军那是一脸喷火的怒容,脸色也涨成猪肝色!

    而这时,还有一人敲门。

    “报告!”

    裴靖东一听就暗道不好,是方槐的声音。

    果真,方槐推门而入,迎接他的也是一记马鞭!

    哥俩对视一眼,都知道老司令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了,当下垮了一张脸,毕竟做那事的时候就想过要让老司令知道后会如何?

    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让老司令知道了。

    方槐怨恨的剜了一眼那罪魁祸首裴靖东,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血洞来。

    “好你们一个个的混蛋小子,魄脏水泼到老子头上来了!”裴红军那气的简直是骂不出别的话来了!

    当下鞭子飞扬起来,也不管是抽打着自己儿子身上还是抽打在方槐身上,那真是下了死力的抽,这马鞭多年没染血了,老旧的都要生锈了。

    如旧这会儿,倒是正好,十几下过后,便有血滋润了马鞭子!

    裴靖东和方槐能怎么办呀,这事是他们理亏,自然只能咬牙干忍着,于是乎,司令的办公室里,时不时的传来两道男人低唔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可是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的看一眼,好奇死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!

    而此时的郝贝,已经坐上宁馨的车子,宁馨的车子是一辆宝蓝色的莲花跑车,亮眼的厉害,可是在郝贝的眼中,什么也看不到,全副心思都在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上面。

    所以上车时,宁馨问她:“你家住在哪里呀?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郝贝直接回了一句:“南华市双龙小区。”

    宁馨细长的柳叶眉一蹙,好想哭的感觉,怎么那么远呀,但是都说了要送人家回去的,所以就开车上路吧,开车前,还特意给丈夫发了个短信,说今天出趟差,可能晚点回家。

    做好一切准备工作,宁馨就开了车往高速上奔去。

    而这期间也正是裴靖东和方槐被裴红军行鞭刑的时候。

    裴红军那是让气疯了,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了,鞭子一点也没留情的抽在这两个混小子的背上。

    方槐跟裴靖东一起长大,而后又是裴红军手底下的兵,到如今是裴红军的专属军医,裴红军跟儿子们相处的时间都不如跟方槐相处的时候多,故而很多时候更是把方槐当成儿子一样的对待。

    却没有想到,如今,一个亲儿子这样坑爹,这个他当儿子一样的后辈也是如此的坑他!

    这是想断送他裴红军的军旅生涯的丑闻呀!

    幸好政治部那边通知了他,就算通知了他,这事要是让他的对手们知道了,那还不往死里打压的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后,秦立国从军用机上下来,就坐上了来接他去军部的军车。

    到了裴红军的办公室门口时,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了。

    秦立国大喝一声:“都不用工作吗?成什么样,当这儿菜市场呢?”

    秦立国平时虽然威严,但鲜少这样训人,随行秘书只知道今个儿司令接了一个电话后,那脸上的怒容就一直没有消散过,然后他们就坐专机飞来江州了。

    裴红军的勤务秘书这时候赶紧的走过去,低语了几句,说的都是这屋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秦立国一听这话,心中有些明了,转身想走,却已经有下属开口了:“秦司令您来的正好,裴司令发了火,可是这是军部呀,这要不知道的人传出去,还不得说裴司领体罚下属的。”

    如此秦立国再不乐意,也得去敲门。

    刚一敲门,里面就传来暴喝:“滚的远远的,别惹老子。”

    秦立国马上就火了,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呢,这好了,让这一句给全点了,抬脚,黑色厚重的军靴,一脚踹上门板,砰的一声重响。

    门被踹开后,砰的一声又回弹,而后才重新打开。

    而屋里面,那跪在地上,都只着一件衬衫的两个男人,脊背挺的直直的对着众人,众人齐齐惊呼一声,那背上已经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了吧,特别是方槐那穿的还是一件浅绿色的军装衬衫,都已经破成一道道的,贴在白晰的肌肤上,跟血渍黏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裴靖东虽然穿的深色的T恤,但情况也没有好到那儿去,裴靖东跪的那一处,地板上点点的血渍不比方槐的少。

    绕是秦立国猜出事情为何,然后想到裴红军为什么发这么大火,也禁不住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,眉头一紧,赶紧的吩咐下属们:“都愣着干嘛呢,抬到医务室去。”

    这他妈的裴红军个老东西是要打死人呢!

    两个多好的搭档,这是准备往死里打的吗?他妈的,不想要的话,回头老子把人全都弄南华去。

    裴红军五出头的年纪,又是军人出身,那身体底子好,比普通五十多岁的人看着要年轻许多,只是这些年长年的机关工作,还是让他在这一通怒打之后,露出了疲态。

    此时,双眸依然是血红的,眼睛里好像驻了一条喷火龙,但当喷火龙遇上秦立国似冰的眸光时,还是败下阵来了!

    说到这事,那就是裴红军理亏。

    当初两兄弟一起看上一女兵——丁柔,也就是秦立国的小妻子。

    丁柔的闺蜜裴静看上裴红军了。

    裴红军那是百般不情愿,死活的要抢丁柔。

    这两兄弟年轻时为这事还闹腾过,到最后,也不知是裴静的深情感动了裴红军,还是怎么着,总之,没有后面的事。

    裴静死后,裴红军才知道,自己爱的就是自己的妻子,却是悔恨也已晚。

    而那之后丁柔也相继离世,两个多年前已为了争女友而翻脸的兄弟才重新合好如初。

    都是年轻的裸夫,都有个孩子做依托,这些年,也有着一定的默契,两家结为姻亲,一是为了本家的事,二来也是为了两人各自心中那一点点的遗憾。

    这倒好,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那是直接把秦立国呕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也给勾了出来。

    房门一关上,秦立国就开骂了,当然他骂的这话,是二十多年前,听着妻子丁柔天天在他耳边骂的话。

    “老不死的,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,阿静跟你那么多年,阿静刚死你就娶个年轻的小媳妇,阿静真是瞎了眼的才看上你,现在你还……真是没脸没皮极了!”

    裴红军一听这话,那是不乐意了,骂他就骂他,怎么能说妻子裴静的坏话呢。

    “秦立国,你他妈的没长眼吗?这是老子的地盘,你在这儿骂老子,是不是想吃枪子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那都是超百龄的了,却在这儿像个孩子一样的争吵着,骂着,发泄着心中这些年的怨恨。

    良久,两人才同时住口,又哈哈哈一大笑。

    “立国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红军呀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自是不用再说,多年的好友,那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,他们不过是让小辈们给惹炸毛了的。

    不过裴红军却还是跟秦立国好好的解释了一下:“当年阿静临死前,最担心的就是怕我以后娶了新媳妇生了孩子会亏待了儿子们,逼我发了重誓不再生育,我怕她走的不安心,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,终身绝育,这个你可以去调当年江州军总的档案。”

    秦立国当下就怔住了,这些年,两人虽然和好如实,但是对于裴红军对不起裴静的这一想法在秦立国的心中从未消失过。

    却在今天,听到老友如是的说着,秦立国突然觉得以前的那些想法,也许是错误的。

    同为男人,也许他是懂的裴红军的痛苦的,不过还是白了他一眼:“经不往诱惑的男人都是活该的。”

    他秦立国这么多年来,不都为妻子守着清白的吗?不就是个生理需求吗?自己没长手呀!

    对于这一点上,裴红军是相对的佩服老友秦立国的,所以他早就明白当初丁柔没有选自己的原因了。

    不过,那都不是重点,重点的是,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?

    “老裴呀,这份证明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,不光你完蛋,老弟也得受影响呀。”

    裴红军比秦立国大了几岁,故而坐上江南军区副司令的位置,而明年也许就有调动,离开江州军区,正式入驻江南军区,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裴红军暗叹一声:“不行就早点退了,这个位置以后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秦立国比裴红军小了几岁,而且这事,裴红军也打定注意全揽了下来。

    两人一番密谈,说的都是关乎于未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医务定,那让打的不成人样的裴靖东和方槐一人趴在一张治疗床上,医务室的军医正拿着医用捏子,一点点的揭掉他们背上沾在肉层里的衣料,一点点的消毒上药。

    那过程别提有多痛苦了,被打时,连吭都没吭一声的两兄弟,这会儿那是叫的一个比一个惨,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。

    “靠,你他们的想弄死老子呢,轻点不会吗?”

    “艹,轻点轻点,再轻点……”

    军医是个新来的实习生,让这两位爷弄的脸上红扑扑的,外面几个平时就腐极了的小护士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喂,你们说,这像不像是BL里小受在被上的时候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,你别说还真想,也不知道咱们莫军医那样瘦弱的小受体格当攻是什么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屋内的三个男人听了这话,当下叫的声惨的两个男人纷纷都闭了嘴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他妈的,这群女人吃饱了没事干的吗?

    裴靖东则想起了重要的一件事,他被打的把小妻子给忘记了。

    赶紧的给小军医说让他去给宁馨打个电话,然后问问宁馨把客人带那去了。

    小军医很听话的跑去打电话。

    此时,宁馨正开在高速收费出口处,电话响了,摁了免提就接了。

    “啊,首长的客人呀,郝贝呀,我送她回家呢。”

    小军医就转述了宁馨的这句话,裴靖东放心了,不过想的却是自己这几天不能回家了,回去让小媳妇儿看到会心疼的,不过家里有王叔照看着,在裴宅里,贺子兰就是想做点什么,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胆的。

    完完全全的想不到,脑残的宁馨说的送回家,是送郝贝回南华了。

    于是乎,裴靖东又让小军医给打了电话,就说自己去出任务了,让宁馨平时没事多陪陪郝贝。

    宁馨再次接完电话,看着车顶上的内视镜,触到后座上那把腿抱在怀中,倚门而坐,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的郝贝,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然后又发了条短信给自己的老公,大意是要出差几天。

    进了南华市区,宁馨就用了GPS导航,导出郝贝说的双龙小区,一路开了过去。

    车子终于开到小区门口时,却是吓呆了。

    天呀,那是什么……

    一条白色的横幅,上面写着血字——【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】而在这条横幅的下面,还坐着穿着一身白衣的一群女人在哭天喊地的骂着。

    “郝家人丧尽天良,郝小宝撞伤我儿子,害得我婆婆听闻孙子病危当场卒死……”

    郝贝本来还愣神呢,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乱轰轰的,当下听到她弟的名字就醒了神,推开车门,抖着身子下了车,走到那个女人的跟前,听那女人哭喊着骂郝家人,骂的那事,听的郝贝是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她弟开车撞伤人了,然后那人的家人又因此死掉了!

    周边都郝贝的邻居,平时都知道郝贝是个好姑娘,也知道郝妈妈偏心,故而这会儿看到郝贝苍白的一张脸,都是心疼郝贝的。

    所以没有人说喊郝贝,就是不想让这几个女人发疯伤了郝贝的。

    郝贝也是长了个心眼,她得回家看看,所以没吱声,转身往小区里走去。

    那儿想得到,那个脑残的宁馨哟,锁了车门过来就没见到郝贝了,然后就喊着郝贝的名字追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拉横幅的伍家人这下眼中一亮,郝家人找不到,郝贝这名字一听就是郝家的人,那就找那个女人好了。

    可是那一个是郝贝呢?于是就有人问周边的人,却是没有一个回答他们的。

    但马上就有一个尖锐的声音说话了:“我知道,刚才前面那个穿着藏蓝色运动服的就是郝贝,是郝小宝的亲姐,嫁了个有钱人,你们找她要钱,反正人死了,你们多要点钱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陆李花,你真不要脸,你杀了人,要不是郝贝给你求情,你早就住进去了,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。”周边有看不下去的邻居骂了开来。

    郝妈妈为人平时还是不错的,只不过偏心了点,过于疼儿子郝小宝,但是对邻居还都不错,郝爸爸又是个老实人,郝小宝那孩子平时虽没个正经的,但谁家有困难也知道上前帮把手的,郝贝那就更不用说了,就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,小时候学习也好,是周边邻居们的大爱呀!

    这会儿陆李花才刚被拘了十几天放出来,就在这儿使坏,就抬了人怨了。

    陆李花可不管那么多,她住进去那么多天,才放出来,这中间受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
    况且,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,医生说救是救过来了,但是可能永远失去行走能力,就这么残废了,这让她如何能不恨的!

    郝贝跑到自家的路道里时就有邻居看到她劝她:“贝贝呀,你还是别回家的好。”

    郝贝哭红了眼,不回家,怎么行呀,那是她的家呀!

    一路跑上楼,惊呆了,她的家门口满满都是红色的血,还有那门上,墙壁上全写的字,郝贝简直是白了一张脸。

    楼上的邻居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安慰她:“贝贝你放心,你妈带着你弟早就跑了,这些不是人血,是那家人不知道那儿弄来的狗血,我们已经报警了,马上就有警察荣抓走他们。你快进去看看你爸,两天没见他了。”

    郝贝赶紧的道谢,从门框上摸出钥匙来,打开门,扑鼻而来的也是血腥臭味……

    屋子里乱乱的,像是让贼翻过一样,她快步的走到母亲卧室里,却是惊呆了!

    那床上,睡着的是他的父亲,听到声响时,把头缩在了被子里,身子在瑟瑟的发抖着,而且满屋子的腥臭味。

    郝贝‘噗通’一声跪到在地板上,大喊了一声:“爸。”

    郝爸爸听到女儿的声音,这才颤颤的掀开了被子露了个头出来,嘴角是歪着的,哆嗦着,话也是说不利索的:“贝,贝,贝,快,快……走,别,别回……来。”

    郝贝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,事情发生这么久了,自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,她真不孝。

    “爸,你怎么了,你怎么了呀……”

    郝贝爬起来,爬到父亲的床头前,那腥臭味更重了。

    父亲那张脸上满满都是腊黄与惨白,嘴角也是歪着的,像是中风的样子,那只手,颤抖着,摸到郝贝的脸上,想说法,却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而这时,门外,已经有陆李花带着伍家人上楼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“看吧,这个女人就追来了,你们看这女人那一身有钱的样,也该知道,郝家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,多要点,死了人呢,肯定要多要点。”

    宁馨是个富家女,从来没有到过这么又脏又乱的地方,那是秀眉皱的紧紧的,看着那满是血的地板不敢往里面踏,可是听到郝贝那怆然的大哭,还是捏着鼻子往里面走。

    门是大开的,伍家的一群女人,挤在门口都不乐意进去,这屋子里太臭了。

    “姓郝的,杀人偿命欠债还钱……”

    一群人在那儿叫嚣着,吓的宁馨一个反手,就把防盗门给关上了。

    关上后,那群人就在外面砸门,宁馨吓的白了脸,赶紧喊郝贝。

    郝贝从屋里听到声音,走出来,指了一处空地儿,让宁馨站那儿不用理会。

    那门她妈当初怕家里招贼,花了大价钱买的最好的防盗门,没那么容易砸开的。

    父亲这样子明显是中风要送医,可是那一身脏污必须要先清理了。

    郝贝走到浴室,好在热水器里还有热水,打开弄了一大盆子,拿了两条毛巾,还有肥皂就往父亲的屋里走去。

    屋内的郝爸爸满脸都是老泪,那一天,妻子在医院里被伍家人打了之后,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要离开南华,可是怎么离开南华,他们的家就在这儿,去哪儿呀……

    为此,两人狠狠的吵了一架,郝爸爸的意思是,这事是儿子闯下的,就要交给警察处理,郝妈妈却是不依的,闹死闹活的就这一个儿子,要是进去了怎么办?

    于是乎,两人吵了一架后,郝妈妈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走了。

    而郝爸爸一个人留在了家里,前几天伍家人便来闹事了,说是支票兑现不了,要钱来了。

    郝爸爸那儿有钱给他们呀,被气的几次差点犯病,吃了点药了事。

    前两天夜里突然发病,到早上醒来时,这身子已经半边不会动了,故而这会儿,是两天没吃东西,大小便失禁在床上了。

    “宁馨,你会做饭吗?能帮我去厨房里给我爸下个面条吗?”郝贝看着父亲的样子也知道定是很久没吃过饭了。

    宁馨点头,走到狭小的厨房里,开始烧水下面条。

    而郝贝刚走进屋里,掀开阵阵臭味的被子,去脱父亲的衣服。

    郝爸爸那是满脸的泪,抓住郝贝的手:“贝,贝,走,你,走,不管爸……”这个女儿他们是亏欠着她的呀,这种时候,这么脏的自己,怎么能让女儿来伺候。

    郝贝一边哭一边说:“爸,你这样,不让我伺候让谁伺候,从小就是你最疼我,你现在这样,我能不管你吗?”

    父女俩从都在哭着,郝贝的亲自清理着那些脏污,真的很脏,没有伺候着大小便失禁的人,是不会明白那种脏的,但是这是她的父亲,从小最疼她的父亲,她怎么能不管。

    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放在客厅里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宁馨的面煮好了,就睁圆了眸子看着郝贝放在客厅里那一盆盆乏着腥臭的脏水。

    郝贝走到她跟前,特别淡定的给宁馨低语了几句,宁馨眸中一亮,恩恩的点头。

    而后走到大门口的位置,防盗门还被拍的啪啪作响,小心的站在墙根处,跟郝贝比了一个一二三的手势,而后呼的拉开防盗门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那拍门拍的最欢的陆李花第一个冲进来,迎头便是一盆最脏的污水泼的她满脸满身都是腥臭。

    “郝二贝,你疯了吗?这么脏的水你敢泼我!”

    陆李花还在骂,郝贝却是挥着菜刀,疯了一样的吼着:“对,我是疯了,疯了才会好心的让人救你,姓陆的,我告诉你,赶紧的滚的远远的,五年前,我敢捅了刘佳那贱人,今天就敢剁了你,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!”

    那菜刀上,郝贝在地上滚过血渍的,故而这会儿,还有血红色,吓的陆李花当场就吓尿了——是真尿了!

    当年郝贝捅刘佳时,陆李花可是在场的,那眼神凶的就跟这会儿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郝贝挥着菜刀双眸似炎的赶她:“滚,滚滚……”

    手中的菜刀和那强大的气势吓坏了一群女人,打架吗?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狠的怕不要命的,拼的就是个气势,谁怕死谁就输。

    而郝贝此时的气势胜过这几个女人千百倍,一行人被郝贝的菜刀逼的步步后退。

    却还是在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:“你别猖狂,欠我们人命还欠钱,我们就堵在你家门口,看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却在这时,一道清冷阴鸷的的男声从这群人的身后响起:“你们要多少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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